是好好的在爬山健走,而不是用攀岩速度在拼命的爬
尤根.霍爾巴賀(Jürgen Horbach)多年來在德國出版書商協會擔任榮譽公職,近些年來,他在協會的職掌是 ─ 財務總管。德國圖書業於6月6日召開年度柏林書商大會,將協會創始人弗瑞德里奇.珮特斯勳章(Friedrich Perthes-Medaille)勳章頒發給尤根.霍爾巴賀。他在發表得獎演說時,將自己從德語作家托瑪斯.貝恩哈德(Thomas Bernhard) ,以及滑雪頭盔推銷員那裡所獲得的啟發與在場的圖書業人士分享。以下是尤根.霍爾巴賀獲獎感謝致詞文:
敬愛的協會主席先生,
敬愛的協會同業們,
最近這一季滑雪季在開始時,我買下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個滑雪頭盔,以我這一世代的人看來,到了現在才在買滑雪頭盔的我,該稱得上是最後一人吧,這可是讓那位賣頭盔給我的推銷員大吃一驚。他的表情好似在說,您該是來自那個沒繫上安全帶就在滑雪的一世代吧,這,可不就讓我大大鬆了一口氣,就因為是這樣的啊,那時候的人,還是有好多別的事情可以忙的呀。我們就是讓民兵役取代戰爭役的ㄧ群人(是啊,那時還是這麼稱呼的)。我就舉些例子來說,那時候的我們,是會為弱勢家庭的孩童免費上些課;是會好好的爬山健走一番,而不會用攀岩速度在拼命的爬;騎腳踏車時,反正是不帶什麼頭盔的;學生可以為了政治來做些事。
這些都是出於個人自願去挑起工作項目來做,這不就是了。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讓人感到最大的安慰就是,可以隨心自在地停歇下來。不過,我們不會去做的事,是當某個人被推選出來任職,卻不是正正經經地在把工作做好。
在協會擔起任勞任怨、工作繁重的主席職務,有的時候這也有可能是,會被人推選為管理協會資產重任的財務總管,這是一種會讓人生出純然喜悅的感受。而未來的候選人就被這麼一一點召出列。法蘭克福彙報在2012年12月6日就刊出一篇有關基民黨(CDU)競選總統的報導,文中就將與財務總管有關的問題詳詳細細理出了脈絡,之後得出的結論是,「總管黨派財政的人在所有的黨派都獲得出色的成績,就是因為這樣,擔任總管財務的人所行使的職責,是一種全面性的,甚至能說他做的是一份不討好的工作。」原則上,管理財務的工作就是這樣。不過,管財的工作,也是有它特別誘人的ㄧ面,因為黨派政策絕大部份的價值就只在於,黨派資產會被用在什麼地方,而我們協會在撥出公款時,情況也不會例外。
就如您想在我們協會當個辦事專員,這方式的本身就有不合時宜之嫌。時值今日的我們,有誰還會去開沒完沒了的會議牟取私利,這就好比說,美國自由貿易協定談判過程就不是公開透明。難道這是昨天才發生的事?至少,不該還會有人是在談判程序上刁根煙的。也許該要如此,不過事實卻不是這樣。我們協會這些年來所援用的組織章程,是依據戰後時期的聯邦法規研訂而成,話雖如此,把組織章程法做出一次修訂,這樣的做法是相當的正確。不過,競選進入協會任職的人,這是市民票選所展現出來的一種成果,這對處於社群媒體時代,以及是在線上辦活動的我們來說,票選成果是不會失去它的本質意義。許多人都去參與某些行動。協會會員不該低估這樣的行動。人們若是不參與行動,每天就只是看新聞怎麼報,這會發生什麼事?避免時空錯置,捍衛這麼做的人,有的時候,這已經能用非常前衛來形容這些捍衛人士。儘管我不曾設立個人的臉書帳號,在為人處世上,我若是無法憑靠自己給人的信任感,我是不可能還能連繫到圖書業內這麼多的人。一個人在處理事情時,是要能拿得出有所擔當的態度,這在連繫他人時,在推動協會事務時就會生出力量,而這也就能避免讓自己去做自己根本就不想做的事。
我還想對那位賣我滑雪頭盔的推銷員說,我自己也是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人,那時候的人還是能不受拘束地就對托瑪斯.貝恩哈德表達自己的崇拜之意。可是那位推銷員卻是把托瑪斯.貝恩哈德看成是位滑雪賽手,還問,從山上滑下來的這一大段行程,這到底是贏得了什麼。如今的人,可就不會再跟著托瑪斯.貝恩哈德走了。然而貝恩哈德曾把時空錯置寫的是如此華麗,使得我在今天授獎儀式典禮上,從手上接過他的小說《我的獎勵》時,立時明白了,這本小說不僅只是獎勵本身,而是,這是那些給予他的,尤其是在勒緊他的脖子。我在這裡,希望能在我的感謝演說中說出我的鼓勵話語。我認為,在歷經25年的平靜,用一種文學、或虛偽文學來咒罵人的字眼,這完全是圖書政策所犯的一種錯誤,然而,我們又再一次看見到某種令人清新的元素,而且這還會為我們帶來某些的轉變。在某個時候,就讓離線再度取代線上。參與共事的人,這意思並非說,什麼事與什麼人都要找到好的。可是我到底還是注意到,說來貝恩哈德寫的小說,其實也沒別的,除了就是常常提到微薄的獎金,而這也只會顯露出財力雄厚的機構,以及協會的本身是何等的吝嗇。這方面,以我曾經身為協會前任財務總管的我看來,當然相當理解這是怎麼一回事 ─ 那麼,就在今天頒獎典禮的這種場合上,我就為托瑪斯.貝恩哈德來接受這枚勳章。
我有此榮幸榮獲協會頒贈這枚美麗的勳章,因此要向協會的榮譽委員會與董事會 ─ 以及與這枚獎章連帶有關、甚為可觀的獎金 ─ 致達我的感謝之意!
以上致詞人:尤根.霍爾巴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