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8-27

KiWi出版社和《判亂份子》── Kiwi行銷主管的臉部特徵

KiWi出版社和《判亂份子》─ 一本小說的故事

出版學徒把自由意識正確敘述出來,這指的是什麼?那什麼才是真正讓這學徒發掘出來的自由意識呢?自古以來,敘事藝術埋筆在虛構與真實的混淆關係裡鋪疊著。本文為讀者舉出一個特別美好的新書例子。

有些藝術就算之前縝密算計,也不見得就能像現在被描述出的這個例子一般是這般的美好。法律處在不張之際,常常就是虛構與真實藝術結束對壘的時候。我們大家都還記得吧,1988年初,那衣段特別讓人羞於啟齒的經歷。一項指控漫畫家,萊能.哈費爾德(Rainer Hachfeld)繪出政治人物的「具體意象」,漢堡司法機構該要對此提出判決,之前,這位漫畫家曾把巴伐利亞邦的前任州長弗朗茨.喬瑟夫.史特勞斯(Franz Josef Strauß)繪成一隻在交配的豬仔。辨識真正的政治人物,法院認為哈費爾德繪製豬仔性交是在天馬行空,這想的未免有些過頭了,特別是,這位漫畫家還是從諷刺的角度繪出他對政治人物的「具體意象」。那時,法院審判長在審查這些漫畫作品時的不悅,所作出的判決理由在在令人至今難以忘懷。《時代報》在當時是這麼引述的:豬在勃起時,人們看到的不是豬的臉,而是ㄧ群庭外控訴人的臉部特徵。漫畫家哈費爾德諷喻政治人物的藝術,在那時算不上是什麼新發明,只是被諷喻的人是有血有肉的一邦之長,有什麼會比這還要更殘酷的事?

漫畫家是以這樣的「具體意象」繪出政治人物。有的時候,這類諷喻也發生在小說,庭外控訴人從小說描寫的爭議情節,辨識出自己和小說角色人物是一個樣時,就採取對小說作者、及其出版社不利的角度來表達己見。不過,相較這類負面表態,起碼讓人見到,顯然還是有許多的書對此是抱持不同看法,這些書傳達出的訊號非常清楚,他們認為:小說作者與為小說發行的出版社無罪。他們的看法大致如下:「相信自己在這本小說裡看到自己、或一位舊友的人,這是在自我混淆。在這本小說裡出現的各種角色都是杜撰,而小說情節也只是憑空想像出來的故事」。

這個過程也同樣發生在斯圖嘉特小說作者沃爾弗岡.蕭勞(Wolfgang Schorlau)身上。他的小說《判亂份子》口袋平裝版的發行事務才剛交由Kiepenheuer & Witsch(KiWi)處理。這本小說採用一張拍攝在1977年的黑白照片。照片上,一位放蕩不羈的年輕人留著一頭濃密的黑髮,蓄著別人蓄不來的八字鬍,不知怎地,這位年輕人看來就像革命份子,活脫像要演活古巴革命頭子切.格瓦拉(Che Guevara)。換句話說,《判亂份子》封面年輕男孩的臉上有著KiWi行銷主管萊恩和德.尤皮奇(Reinhold Joppich)的臉部特徵。

經過KiWi科隆社內同事的比對分析,得出肯定訊息是:這男孩像尤皮奇的不只是臉部,就連體格也塑造的跟他一個樣。KiWi為《判亂份子》封面引用這張照片,這麼做,就是在為即將在年底離職退休的這位行銷主管帶來第一份喜悅。看來這份喜悅發揮的好不淋漓盡致!還不僅是從這連帶發酵出來的喜悅而已,就連有些書店的店員也再度辨識出這個人或那個人,於是這本小說就變成他們真心推薦給讀者的一本小說。這本小說描寫出革命與愛情的另一種情節。儘管如此,《判亂份子》描寫的情節,讓人肯定的是,尤皮奇與這本小說作者沃爾弗岡.蕭勞維在過去幾十年來是彼此相互賞識的朋友,尤皮奇根本(幾乎)和他的生活就沒多少關聯。

在第212頁還同時出現。在Herder出版社的ㄧ位學徒身上掛的名牌是KiWi行銷主管的名字,萊恩和德。他出現在舞台,請求革命組織接納。「這就是我」。掛著萊恩和德的那位學徒出現時間短暫,在他蠻橫的臉上還透發著那麼一股自信,那時候,他就已經把出版學徒的自由意識完全展現出來。

那麼,該社出版學徒正確敘述的自由意識是什麼?那什麼才是真正被發明出來的自由意識呢?這句話:「這一切只是天馬行空的想像力」,這肯定也只是一句天馬行空的認為。(首先,這位學徒就是要把故事描寫的趣味橫生,就像真有那麼一回事!)從前面一開始再度讓人辨示出來的這份喜悅,212頁所列出的稀疏註解,或許不想就這麼讓人草草敷衍了事。他們是否能比Herder的那位學徒那時候就發現到的自由意識還要來的多呢?這再度又回歸到,這本小說到底是不是一本高度個人化的讀物。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答案,而每個人都是為了一己之私在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