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8-27

布賀霍兒茲先生,為什麼您會再三地把書作為繪畫動機?

布賀霍兒茲先生,為什麼您會再三地把書作為繪畫動機?

昆特.布賀霍兒茲(Quint Buchholz)繪畫的功力如何?這要說來,德國讀者最遲還是得從他為《蘇菲的世界》設計封面之後,才開始對他生出信心。布賀霍兒茲與許多列入得獎考量的藝術家們聯手創作出的整體作品,便是以這本小說作為創作動機:您把書當作繪畫時的創作動機,為什麼您對書會如此著迷,以至幾乎能用源源不絕的創作活水來形容。而您還能將幻想的新元素常常在自己的繪畫上有所發揮。

1997年,我在Sanssouci出版《BuchBilderBuch》(書.畫.書)之後,那時候的我,其實就已經把書當作自己繪畫時的主題,而我也把書做出相當描繪。不過,新靈感仍在我眼前再三的浮現,而我也把幾個概念描繪出來,畢竟,有一段蠻長的時間,我還是把多數繪作草稿收藏在一個書包夾裡。

有好幾年的時間,在我的繪作上也經常不斷出現其它事物與故事主角。對繪圖的人而言,我無法在唯一一張繪布上,就能把我對天空、燈火、獅子、或愛情的一切,一股腦地全部表現出來。

書,隨著時間推移的腳步在進行自我變遷,我們在觀察它時,到底不是只是去探究我們該採取什麼方式來閱讀,為什麼書在我們生活當中,它代表著某種意義,而我們要從書中要汲取出什麼答案。每位讀者都有這樣的經驗,處在人生不同階段來看同樣一本書時,從中領略出的意義是不一樣。並且我們也能從這些人是怎麼看另外一些人時,從中不斷學習到新的觀念。

何況,人們還會把書視為感性的對象,而它就站在自己的對面,它會傳達出危機意識,同時也讓人視為是保護自己的對象,視為一種能夠釋出強大吸引力的美好物品。人們並不會停歇自己對它的感受,也沒有興趣在繪布上繪出人們眼中的書。

我的故事會與書結下情緣,而我從另外一些讀者身上所經歷到各種事情,在到了某個時候,就會讓我想要繼續繪下去,這也就不足為奇了呀。就好像現在發生的事,除了這些之外,也包括我與出版發行人米歇爾.克魯格(Michael Krüger)之間結下的緣份。他在德國出版業內,可是一位令人佩服的老國王。今年底,他就要把漢色出版發行人的頭銜,交由喬.蘭德 (Jo Lendle)接任。我是打從心底對這家出版社與克魯格表達感謝之意,我並非只是因為過去二十多年來,為漢瑟設計過的書衣是不計其數,還有我們之間也共同出版過二十多本繪畫本,這才讓說出這樣的費腑之言。何況這家出版社,我除了從中發掘出相當多出色的書來陪伴我之外,也還包括一切可能的創意概念與激勵,還有那彌足珍貴的友誼。

當然,我也曾經走過一段鮮少看書的階段,常常得做一些毫無意義的嘗試,直到剛才,我這才為自己尋覓到一本對的書。

此外,書市上,新書每年的出版量龐大不說,數量還是年年攀升,對此我根本就不想保持自己的沈默,有的時候新書多到,在我心裡就像過眼雲煙一般。拜託,就不要拼老命似地出更多新書了吧!有誰還會多看它一眼,而誰又能把它全都看得完呢?圖書業全體,作者就像出版社與書店業者一般,大多數的作者都得承受過多的新書,以至過去這段期間以來,直到書店業者是再一次憑著自己的信心推出新季目錄前,新書幾乎很難引得起人們對它適度的注意。

不過,我來到位在城市一隅的書店,翻尋著,發現到自己想要的書,與人們話家常,在離開書店時,還買了三本新書入袋,我不想讓生活看不到未來、沒有旅行的承諾,也沒有預言。

對新書而言,這也是一種理由,寫出來,書比起其它各種媒體,只有書能以另一種形式來與我們的心靈溝通。它向讀者開啟想像的自由空間,為我們帶來鼓勵與安慰,讓我們聞到紙張上清新的油墨味,無論如何讓人情不自禁想去觸摸它那美麗的書衣,讓我們沈緬在與它共處時的寧靜與專心一致。我們是依著自己生活的腳步與節拍在咀嚼著它。當人們把手機與電腦設定在靜音一陣子時,是什麼樣的禮物是在噪動、嗶聲四起時應時而生。

七零年代中期,當我在Haidhausen還在過著學生日子的時候,在馬克思-韋柏廣場上曾經只有一家書報攤,攤上也販售著幾本口袋書,後來,我們走了一條選擇性的「羊腸小徑」,一家真正的書店才總算在城市一隅出現。

如今,大多數書店的規模多半比較小,不過書店風格非常有特色,所有零售店家都有一張屬於自己的臉,銷售的零售商品非常具有自己的特色。幾乎是在一年前,距離我繪畫工作室幾步路外的不遠處,一家新成立的零售店才開始對外營業。

而這也是一本書的故事,一個描寫這時候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