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1-10

Thienemann為普斯樂童書注入時代精神

童書文字現代化,不會給人彆扭的代價 

Thienemann把歐特弗瑞德.普斯樂(Otfried Preußler)經典童書《小巫師》的文字給熨平了。書中帶有歧視的字眼不見了,不然就是換用其它的用語,並把不合乎時代的語彙作出現代化處理(相關連結)。這麼做,難道就成了損害文學作品語言完整性的罪魁禍首?德國出版書商週刊編輯米歇爾.羅斯勒.葛亨(Michael Roesler-Graichen)在本文作出探討。

出版社試圖把文學或宗教文章作出現代化處理,為過時語彙除舊佈新,剔除帶有歧視意含的標籤。在過去就曾看到有人這麼做,現在仍然常常看得到。想一想,一般人在閱讀新約全書的時候(《好消息》),自己想到的是不是只有符合當代用語的新約版本呢?而學校把經典童書編寫成淺白易懂的讀物,或是《皮皮的長統襪》冒險系列、馬克.吐溫《頑童歷險記》、以及其它長銷類型的童話故事,編輯在為這些書籍出新版的時候,在過濾文字用語詞彙時,會把尖銳性的字眼去除,現在也該輪到為普斯樂《小巫師》除舊佈新的時候。

這麼做的用意,背後大多含有教育與政治的意含:小朋友要能看得懂童話書的故事,大人們就要在用詞遣字上順應小朋友所能理解的語言程度作出文字調整。在童書新版中,碰到艱澀難懂的生字,讓人容易產生誤解的用語,亦或帶有貶低分級化的字眼、或形容詞,都將在童書裡面被刪除,或是換用不會給人彆扭感的定義。

難道童書不會因此而損害故事的真實性與語法結構?難道小朋友不會讓新版書給先入為主,而不是語帶保留了嗎?

問到這樣的問題,這尤其就得問:一個人是在哪裡開始為童書現代化與去歧視化的呢?那麼,這又是在哪裡結束的呢?舉例來說,格林兄弟童話還保存到現在的文字與敘述,在現在這時候,並非只有小朋友,就連大多數的大人們,自己是不是也不興使用那時候所用的詞彙呢?有誰還在用格林兄弟時代,好比用來形容死神的「Gevatter」、或是姑媽的「Muhme」,到底這具有怎麼樣的意義?還有這句慣用語:「Es trug sich zu …"?」,這句意思大概是說,等到時機成熟了,這些都會靈驗的呢?

世界上有許多的文學經典名著,自然是先把故事內容濃縮後,才以青少年版本的形式對外發行,好比《唐吉訶德》或《金銀島》。而人們在探及作品的歷史性時,多半的人仍會小心奕奕。文學作品並非是永恆不變的產物,它不僅具有時間性,還同時能夠超越時間。一本小說的情節,好比狄更斯的寫實小說《孤雛淚》,內容就揭露當時社會的諸般問題,而用來形容情節的語言描述,一如時下所用的敘述法、或編寫記錄的寫法。若是論到具有超越時間性的小說作品,反而讓人看到這是帶有某種主題的動機(好比說:調換),不然就是從整體架構的排列組合上,人類的常數在經過現代化手法處理後,也能作出逆轉排序。

一部文學作品的用詞遣字符合置身所處的時空背景,與時俱進的相關學說理論,或是意識思維(就某個層面來看,這當中還帶有政治正確性)。而童書也是這裡面的其中一環。讀者對著作認同的一致性產生懷疑,就會損及作品的真實性。人們在未來應該把《小巫師》1957年發行的版本拿來跟2013年的版本作出比較嗎?是不是該把比較舊的版本作出清理,然後,也許該讓公眾圖書館把舊版下架嗎?這麼問,不就把人逼入爭辯式的死胡同,與陷入編出理由的瓶頸狀態。

Thienemann為作品現代化,就算有人喜歡把這種帶有尊重時代的動機,表示不屑的論調,這些人也是有替代的選擇:就為書籍列入字母排列表吧,把過時、或具有侵略性的字詞作出說明解釋,解釋的文字就以註腳、或用說明方塊作出附加說明,還能把劣質定義作出標記處理等。除了這些之外,我們還是常常看到,還是有父母在使用「不恰當用語」在跟孩子解釋童書劇情,或是回答問題。此外,Thienemann在倡導閱讀與語言教育方面,小朋友在聽到不同表達語言程度所作出的想像,當他們在跟年長一輩作出互動時,好比是阿嬤爺爺,反正小朋友會體驗到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部文學作品給人的特殊感,不該讓人用這本文學作品有比較好的銷路說法,給這麼就犧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