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27

屋默評論:學術研究供需計劃的經濟觀點

出版發行人馬堤亞斯.屋默評論:學術研究供需計劃的經濟觀點 

德國國家科學研究院(Deutsche Forschungsgemeinschaft,本文簡稱DFG) 既不鞏固學術研究員的學術堅持,也不加以保護;這麼做會對計劃經濟供需帶來混亂的災難!位在德國斯圖家特的出版發行人馬堤亞斯.屋默 (Matthias Ulmer) 提出他的評論觀點:

今年七月初,在柏林舉行評議DFG計劃經濟(Planwirtschaft)的五人小組會議,出席的專業人士包括社會人文學者羅蘭.羅伊斯(Roland Reuß)、法學家沃兒克.李柏勒(Volker Rieble)、圖書館管理員烏為.優洪(Uwe Jochum)、以及出版發行人喬智.希白克(Georg Siebeck  )、KD.沃爾福(KD Wolff)。小組評議會上,有四位學者專家提出對DFG計劃經濟的批判言詞,DFG與身為國家科學研究院的學術任務背道而馳。他們的批判言論指出,DFG干涉學術研究的作法,讓學術研究不設限、與不依賴的學術研究成為無可企及的可能性;學術科學研究受到意識型態左右而引導學術研究方向轉向,這是違反德國國家憲法;DFG罔顧外界批判、以成文法規為由,作為規避外界檢驗其計劃經濟分配的正當性。 

DFG於1951年創建,成立主旨在於促進、贊助科學學術發展研究;讓學術研究是在自治管理下、並且不受政治影響之下來進行研究。那個時候,第三世界的經驗投射在學術研究上,而讓學術研究分段逐步實施;到了後來,學術研究員就只剩一條路可走,按照意識型態主流來調整研究方向。

國家分配的研究經費補助,將意識型態從學術研究申請案作出區隔,這麼做是有它的羅輯道理。當然,就在,當意識型態不再只是由政黨的角度來左右時,而是從DFG的高層管理面的本身來作決策導向;這時,我們就要檢視DFG的組織架構、管理評議能力、開放格局、決策透明;以及,DFG對學術研究發展的可發揮自由度有多少;當DFG把檢視焦點放回院內體系本身時,這就具有格外特別意義。

促進科學研究的終極目標,應該是鞏固學術研究在各別領域的學術堅持,才能讓促進科學研究的目標發揮出該有的意義。但是,由DFG所實施的中央計劃正好是反其道而行,讓本來的學術研究員失去即時回應學術新挑戰的機會。DFG有院內制定一套流程標準,讓有意提出申請學術計劃的研究員按照這套標準而行。並且,這套標準還是架構在過去條件上,而制定出這套標準。

研究員、與學術研究專案內的同儕是依賴DFG的經費補助而存續,而DFG全部研究經費幾乎是從德國聯邦的政府財政預算內撥發下來;這麼一來,學術研究員得將研究綱要符合通過申請批准門檻而計劃,他們將學術倫理義務先擱一旁,為的只是在學術體系獲得存續機會。

現在,我們就要問,意識形態是從哪裡產生出來的呢?在七○年代的時候,自然科學家比起社會人文學者,比較不受社會上的重視。促進學術研究的贊助方向移動,在那個時候這是有它的必要性,並且,調整學術研究申請經費的標準條例,這就好像是實驗室申購設備器材的採購案;對研究社會人文領域的文科學者而言,這些並不需要。

在過去的那段期間,飢餓的人文科學家接受了這種荒謬的調整,這就好比,如果大學將教授人文學科教職缺的申請計劃案刪除;這麼做,就只是為了讓研究贊助經費的重新分配資源,讓由自然科學領域提出尖端研究計畫通過申請補助的機率相對提高;或者,我們從另一個角度來解釋,提供研究用的重要數位媒體,這對自然科學領域的專家學者來說,是圖書館理所當然的採購申請項目;這麼一來,圖書館就沒有多餘的經費可分配給人文學科學者,在他們研究時所需要的社會人文類別的紙本參考書。

八○年代,學術採購計劃附帶開源節流實施辦法。社會大眾期待大學科學研究能夠拿出較高的學術績效;因此,就出現所謂的學術排名、評等流程機制;學術研究計劃的價值,就只是注重在論文發表曝光與否、以及這些論文在國際學刊刊載、引用的頻繁次數作為評等的測量標準。

這些學術成果的評估系統,對自然學科的研究員來說,在某種程度上很可能正是如此。這麼一來,就勢必促成學術研究論文在國際學術上,以學術通行語英語作為發表;這就形成逆向行駛,將應用科學研究帶向基礎科學方向走。在這個時候,社會人文學科的學術研究還是在角落邊繼續的原地踏步。

我們從DFG對研究經費的資源分配,以及從學術申請補助研究案來作檢視:在DFG的政策目標導向下,自然學科通過申請補助案就會比社會人文學科類來的高;DFG的研究經費,從學術研究員的發表方式上也讓人看到變動,從紙本書的這端移向數位媒體的那端;DFG搭建學術研究用的中央出版數位平台,這個目的在於消滅學術出版學。並且,DFG不是將學術研究的評等機制、排名順序、尖端學術倡議(Exzellenz)衍生出的弊端與政治作切割;起身捍衛學術研究員的研究心血結晶,迫使學術的各別研究案陷入學術意識的落差坑洞裡。

學術評等機制、排名弊病的逆向操作,雖然這是大多數學術研究員的心中期盼,但有礙於DFG的指導原則,經費資源的分配比重卻是讓這些研究員不得其門而入。基於在政治、與經濟領域發展的無所適從性,社會上就需要更多的社會人文學者來探究出社會人文的脈絡走向。在未來,促進發展社會人文研究的學術體系將會逐漸成型,不過這套系統畢竟還是需要許多年的時間才能走上軌道。

DFG的經濟計劃從組織架構上,並不允許快速變動調整。比較睿智的作法是DFG將經濟計劃拆解、將學術研究的責任交出、將研究經費資源撥給申請學術研究的大學相關單位、以及專案的研究員。從這面來看,大家要求有更多的透明度;從另一面來看,DFG的研究補助經費能否移轉到冷門的研究學術項目上,我們是否能就用這個小小的解決方案來達成比較能讓人滿意的目標?這個結果就讓我們大家拭目以待吧!

四位評論者的評論文章迅速披露、傳開。DFG的院長、以及DFG院內體系下的各別相關單位的決策官員們拒絕正視這項評議報導;並且,我們沒有看到詳細回應文章。不過,引起爭議衝突的撻伐評論,DFG豈能默默以現行法令來杜悠悠眾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