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什麼圖書俱樂部的書友模式起不了作用了呢? 德國出版書商週刊文學專欄作家萊能.莫立茲(Rainer Moritz) 發表「非我所願」評論。
我父母家裡面的書櫃,從來就不會從牆角縫裡邊鑽出來;那面依牆而立的深褐色書櫃架上的幾塊簡單木板,就把我父母的藏書給分類的井然有序。到了後來,在這多功能的書櫃架上,也得開始挪出些位置讓給其它的物品 ── 就好像是留聲機,在它的旁邊還擺放了幾瓶的Asbach Uralt和品酒的水晶杯。
書架上經的起時間考驗的藏書,大多是從德國圖書聯盟裡硬底子的作家的作品;在很久以前,這些是斯圖家特霍爾茲布林克圖書集團(Holtzbrinck)的胚胎母細胞;從這些的書種裡頭,每次只要是碰到書籍優惠的時機出現,就會讓我的父母心癢難耐;在適時機會,就能在沒有太多的經濟壓力下,將作家諸如,海因里希.伯爾(Heinrich Böll)、或是馬克思.費雪(按,推論是Max Frisch)的最新創作還在新鮮剛出爐的時候,先嘗一睹為快的心靈喜悅。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是約瀚.科尼特思(John Knittels)寫的小說《維亞馬拉大峽谷》(Via Mala)、以及康賽以克(Konsalik)寫的《史達林格勒醫生》(Der Arzt von Stalingrad)的這些書,竟然就這麼直通通的擺在客廳裡,只是到了後來,這可是把我們這些乳臭未乾的毛頭小伙子給領教到是什麼是臉紅心跳的尷尬滋味啦!
書櫃裡頭收藏的大多數書目,我的父母親十之八九如果不是以書友會員的身份,就像是加入德國圖書聯盟、要不,就是從貝塔思曼俱樂部目錄上選購而來。在那個時候,將自己視為是(好)公民(這裡指的不一定是受過教育的民眾)的德國家庭,將生活費動用在書本閱讀上頭,這算是家庭支出的一種常態。對於這類將閱讀視為是義務支出的家庭來說,可以享用到比較便宜的價格來買書,而不至於造成過重的家庭開銷。(這對住在Schwaben區生活的市井小民來說,書價的高低與否,並非是個不重要的購書決定因素。)除此之外,圖書會員在彼此談天說地的時候,會將自己依附在圖書聯盟購書的忠誠度而感到自豪。就算在這些圖書會員當中,有些人甚少追逐在購買書籍的閱讀上頭。說到這裡,我就要順便提到,諸如 ──《讀者文摘》這本文摘也是列在我父母少數訂閱的閱讀清單上 ── 這裡面提供青少年超愛看的文選精華,如果您是用心品讀這些文章,竟會瞥見有些竟是夾雜著得要含蓄「凝眸」的性感語彙。
願意不打自招承認自己熱衷當圖書聯盟書友會員的德國人,在今天變的是越來越少。之所以會演變成今天這種地步,連這也不例外,都和學生鬧革命脫不了關係。學生號召發起走「非傳統派」與「個人至上」運動隨眼可見。願意和鄰居被歸成同類的人;還有,就連是在閱讀品味的這件事上,希望和別人在同段時期讀到的是俱樂部相同書單的書友,這可還真是變的越來越少!在過去,就在許多人淹沒在過份要求「個人至上」的聲浪中時,還存在著另外一張牌;像我從來就沒動過要加入圖書團體書友會員的腦筋。從八○年代開始,我就退出學術書籍團體,還有,這得要感謝一位足智多謀的書店女管家,讓我在不用列入古騰堡圖書團體會員名單上時,還能偶而買到從那出版發行的豪華書卷。
就在萊恩哈.梅伊(Reinhard Mey)哼唱起「安娜貝拉,啊!安娜貝拉」(Annabelle, ach, Annabelle)的歌曲來時,可真是把當時主流知識份子處在「閉門造車」時的心事都給一股腦兒的給揪了出來。就從安娜貝拉帶頭穿起「非傳統制服」的搭衣哲學後,這在許多人當中掀起了拒當乖乖牌的蝴蝶效應;而圖書結盟與圖書俱樂部書友間緊密相連的關係,若是以長期的眼光來看,註定不會是個輝煌又遠大的前程萬里。
這在聯邦政黨內,也是讓人看到黨員跑掉的現象 ── 喔,不!除了綠黨之外,我們從綠黨身上散發出的氛圍,就像是看到受到安娜貝拉精神庇佑的一般。不過,或許,有一天,誰知道這在未來不會來個天蠶變呢?目前,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反.核.電;所以,圖書俱樂部決定要捲土重來,這並非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 而是帶著與眾不同的會員證!這一天的到來,對貝塔思曼來說,是不會讓自己等待的太久!